彩礼把我逼疯后，我与全家断绝关系裸婚了。订婚前夕，我妈甩出天价彩礼：“88万8，

少一分免谈！”男友掏空家底只有二十八万，我妈当众拍桌子：“穷鬼还想娶我女儿？

”我亲眼看见她把彩礼塞给弟弟买房，转身却骂我白眼狼。领证当天，

我扯下她强戴的“金”镯子：“从现在起，

我们两清了”她尖叫着撕开了我的衣服：“林晓月！你不得好死！”我在出租屋煮泡面时，

收到她群发的短信：“林晓月不顾父母死活跟野男人跑了，谁见到，通知我有重谢！

”1赵磊把那张银行卡推过来的时候，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。

咖啡馆昏黄的灯光打在上面，塑料卡面折射出一点微弱的光。“晓月，”他声音不高，

但每个字都沉甸甸的，“这是我……这些年攒下的。十五万。”他舔了下有点干的嘴唇，

目光热切地看着我。“我知道，离咱们看中那房子的首付还差一大截儿。可你信我，

我还能挣！以后工资都给你管，咱俩一起使劲儿，房子、婚礼……都会有的！

”他眼神里的光，像小火苗，烤得我心里暖烘烘的。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，边缘硌着掌心，

却觉得踏实。十五万，我知道这几乎是他能掏出来的全部了。我刚想开口，说点“慢慢来，

不急”之类的话，让这暖意再多停留一会儿。“叮咚！叮咚叮咚叮咚！

”我放在桌上的手机疯了似的震动起来，

屏幕瞬间被“妈妈”两个大字和后面紧跟的一长串刺眼的绿色语音条占满了。最顶上，

一条刚蹦出来的文字消息：“88万8！！！”后面跟着我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语音，

都不用点开，那声音仿佛可以穿透屏幕：“闺女！打听准了！你李阿姨家那个小玲，

找了个开厂子的，彩礼收了整整八十八万八！那排场！那风光！妈可不能让你跌份儿！

咱家晓月哪点比她差？妈跟他们老赵家要定了，就这个数！八十八万八，一分不能少！

这是你的身价！也是妈的脸面！听见没？赶紧跟磊子说！让他们家麻利儿准备！

”咖啡馆里轻柔的背景音乐还在响，周围低低的谈笑声嗡嗡的。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。

八十八万八。我妈嘴里吐出来的这个数字，像个巨大的、冰冷的秤砣，悬在头顶。

刚才赵磊说的“十五万”，还带着他体温的银行卡。

还有我们小心翼翼规划的房子……在这个秤砣面前，轻飘飘的，像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。

“晓月？”赵磊的声音有点慌，他大概是被我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吓着了，

手伸过来想碰我胳膊。“怎么了？出啥事了？”我猛地惊醒，像被烫到一样，

啪地把手机屏幕狠狠扣在桌面上，力气大得震得咖啡杯里的勺子叮当响。

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，一个字也挤不出来。我不敢看赵磊的眼睛，

那里面盛满了关切和茫然。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桌面上那张孤零零的银行卡上，

又不受控制地瞟向扣住的手机。十五万……八十八万八……这中间横着的不是一条沟，

是万丈悬崖！我妈那不容置疑的命令还在脑子里嗡嗡回响，赵磊家那点家底，我比谁都清楚，

他爸妈就是普通庄稼人，供他读完大学已经掏空了。赵磊刚才还闪着光的眼睛，

此刻像两把钝刀子，在我心上来回割。完了。这个念头，像冰水，劈头盖脸浇下来。

我和赵磊刚刚还小心翼翼捧着的、那个热气腾腾的关于“以后”的梦。

在我妈这条语音的轰炸下，连个响儿都没听见，就彻底碎成了渣。

2赵磊最后还是看到了那条要命的微信。他盯着屏幕上那串“88万8”，脸涨得通红，

像要滴血。他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，手指头无意识地抠着咖啡杯粗糙的杯壁，

发出细微又刺耳的摩擦声。半天，他才抬起头，眼神里的光彻底熄了，

只剩下一种被重锤砸懵后的空洞和疲惫。“晓月，”他嗓子哑得厉害，“你妈她……认真的？

”我张了张嘴，除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涩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，只能僵硬地点了下头。

这场拉锯战，彻底把我磨没了人形。白天上班魂不守舍，键盘敲错行被主管训得狗血淋头。

晚上回家，手机就是刑具。我妈的语音消息一条接一条，轰炸机似的没完没了。“死丫头！

跟磊子说了没？他家到底啥意思？磨磨唧唧的，想耗死谁啊？”“我可告诉你林晓月！

你李阿姨今天又跟我显摆了！人家那亲家，二话不说就把钱打过来了！八十八万八！现钱！

你瞅瞅人家！你再瞅瞅你找的这个窝囊废！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！

”“我这张老脸都快让你丢尽了！街坊邻居现在都戳我脊梁骨！养你这么大，

就养出你这么个赔钱货？连个彩礼都要不来！你还有点用没有？”她的声音又尖又利，

穿透力极强，带着一种刻骨的怨毒和攀比失败的歇斯底里。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，

密密麻麻扎在我神经上。我缩在出租屋冰冷的墙角，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压在枕头底下，

可那声音还是无孔不入，钻进耳朵里，搅得我脑浆子生疼。眼泪早就流干了，

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麻木，骨头缝里都透着冷。赵磊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他爸妈连夜从老家小县城赶了过来。老两口在逼仄的出租屋里愁云惨淡地坐了一宿，第二天，

赵磊他妈，一个瘦小的、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的老太太，

硬着头皮跟我妈约在了我家附近一个油腻腻的小饭馆。饭馆里充斥着廉价油烟和嘈杂的人声。

我妈穿得板板正正，下巴抬得老高，像只准备斗架的公鸡。赵磊爸妈局促地坐在对面，

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、近乎讨好的笑。“亲家母……”赵磊爸搓着手，声音干巴巴的，

带着浓重的乡音，陪着笑脸，“您看……俩孩子感情这么好，咱们当老的，

不都盼着他们好么？磊子这孩子是没啥大本事，可心眼实诚，

对晓月那是掏心窝子的好……”我妈眼皮都没抬，用筷子不耐烦地敲了敲碗边，

发出清脆的“叮叮”声。“甭扯那些没用的！感情？感情能当饭吃？能当钱花？我就问一句，

钱，准备得咋样了？”她眼神像刀子，直直剜向赵磊妈，“你们家，到底能拿出来多少？

给个痛快话！”赵磊妈被看得浑身一哆嗦，脸涨得通红，

手抖着从怀里摸索出一个洗得发白的旧手帕包。那手帕裹了好几层，她枯瘦的手指哆嗦着，

一层层揭开，露出里面卷得整整齐齐的一沓钞票，大部分是旧旧的百元，

还有些五十、二十的零票。她旁边，赵磊爸也赶紧从破旧的夹克内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，

里面是几张定期存单，边角都磨毛了。“亲家母……”赵磊妈的声音带着哭腔，

卑微地把那卷钱和存单往桌子中间推了推。“这是这是我们老两口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儿，

都在这儿了，统共……统共十三万六千四百块……”她报出那个带着零头的数字，

头垂得更低了，几乎要埋进胸口。“磊子他自己还有……还有那十五万，

加一块儿二十八万多点儿，您看……能不能……”“二十八万？”我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

猛地拔高了嗓门，尖利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整个饭馆的嘈杂。

周围几桌吃饭的人都诧异地看了过来。她“啪”地一拍桌子，震得碗碟乱跳，

那卷钱和存单也跟着跳了一下。“打发要饭的呢？二十八万？连个零头都不够！

”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，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赵磊妈脸上。

“瞅瞅你们家这穷酸样儿！拿这点破钱出来磕碜谁呢？我闺女养这么大，金枝玉叶似的，

就值你们这点破铜烂铁？我告诉你，少一分都甭想！八十八万八！一分不能少！拿不出来？

”她冷哼一声，下巴扬得更高，“那就趁早拉倒！别耽误我闺女找好人家！

”赵磊妈被她吼得浑身一颤，眼泪唰地就下来了，肩膀缩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赵磊爸佝偻着背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放在腿上的拳头捏得死紧，指节泛白，

那是一种被剥光了所有尊严踩在脚下的屈辱。赵磊坐在旁边，死死咬着后槽牙，

眼睛赤红地盯着桌面，脖子上青筋都绷了出来。我坐在我妈旁边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我妈那副刻薄的嘴脸，烫得我眼睛生疼，心口一阵阵发紧，恶心得直想吐。这场“谈判”。

不，是单方面的羞辱，最终在我妈趾高气扬的冷哼和赵磊爸妈绝望佝偻的背影中结束。

回去的路上，赵磊一句话也没说，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，沉默得可怕。他把我送到楼下，

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，孤零零地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他看着我，

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，疲惫、痛苦、不甘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……动摇？最后，

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极其疲惫地叹了口气，那叹息像有千斤重，砸在我心上。他转身，

拖着沉重的步子，慢慢融进了路灯照不到的黑暗里。

路灯的光晕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冰冷的水雾。3我妈的催命符变本加厉，

手机一天到晚响个不停。这天下午，我实在扛不住连轴转加班的疲惫，跟主管请了半天假，

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了家。只想一头栽倒在床上，暂时躲开那些让人窒息的声音。

用钥匙拧开家门，里面传来我妈异常高亢、甚至带着点亢奋的笑声，

还有我弟林晓峰惯常那种吊儿郎当的腔调。“妈，您可真是我亲妈！太够意思了！

这下我跟小雯的婚房总算有着落了！市中心，地铁口，八十九平！啧，

我姐这回可算干了件实事儿！”林晓峰的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得意。“那可不！

”我妈的声音扬得更高，充满了扬眉吐气的炫耀。“你姐这彩礼啊，收得正是时候！

八十八万八，一分不少！正好给你把这新房的首付给堵上！你是咱林家独苗，传宗接代的，

你的婚事，那才是头等大事！你姐啊，就是个丫头片子，能攀上这门高价，给家里做点贡献，

那是她的福分！总算没白养她这么大！”我的脚步在玄关处死死钉住，

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一般。耳朵里嗡嗡作响，我妈和我弟那些肆无忌惮的话，

像无数根钢针，狠狠扎进我的太阳穴，搅得我天旋地转。

彩礼……八十八万八……给我弟……买房？原来如此！原来如此！什么身价！什么脸面！

统统都是狗屁！她把我当成什么了？一件可以待价而沽、用来给她宝贝儿子铺路的商品！

她榨干赵磊家，榨干我，就是为了填她儿子那个无底洞！一股无法形容的怒火，

混合着被彻底欺骗、被当成工具利用的恶心感，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，

几乎要把我的理智掀翻。我猛地推开虚掩的卧室门，

巨大的声响把客厅里正得意洋洋的两人吓了一跳。我妈手里还捏着几张崭新的楼盘宣传彩页，

林晓峰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上啃苹果。看到我煞白着脸、浑身发抖地站在门口，

我妈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，随即浮上一丝被撞破的恼怒：“你……你咋这时候回来了？

不上班了？”我根本没看她，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她手里那几张刺眼的彩页，

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。“市中心，八十九平，

地铁口，用我的彩礼给我弟买房？”我抬手指向沙发上那个事不关己、还在啃苹果的林晓峰，

声音陡然拔高，尖利得变了调，“是不是！”我妈被我吼得一愣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，

但立刻被更凶悍的理直气壮盖了过去。“是又怎么样？晓峰是你亲弟弟！他结婚买房，

你这当姐姐的不该帮衬？那点彩礼钱，本来就是给家里的！我用在哪，轮得到你管！

”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，腰杆挺得更直，“养你这么大，花了多少钱？

要点彩礼贴补你弟弟怎么了？天经地义！你还敢跟我吼？”“天经地义？

”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，听着她嘴里喷出来的那些冷血**的话。

最后一点残存的、对“母亲”这个称呼的温情和期待，彻底灰飞烟灭。

《赵磊林晓月》全文精彩章节在线阅读（八十八万八，买断母女情） 试读结束